隨筆：透過人工智能，歷史也可嗅出來

威尼斯

過去要認識歷史，我們可以聽、可以看，或者親臨歷史遺跡或建築。但你有沒有想過，原來我們也可以嗅出歷史！

現代歐洲城市的氣味，與數百年前的歐洲肯定是不同的。現代歐洲街道可能散發出咖啡香、麵包香或香煙味，那麼十六世紀的歐洲呢？科技如何使現代人能夠感受到幾百年前同一個城市的氣味呢？

答案就是人工智能。一個名為「Odeuropa」的項目，讓人工智能透過學習，在大量歷史文獻中找出描述不同時間的氣味相關字詞和段落，然後這些資料會總合成資料庫。基本上，現代科技有能力利用化學物合成絕大部份的氣味，只要由科學家根據相關資料合成氣味，就能放在博物館或展覽中讓遊客感受。這樣，除了我們可以用肉眼感受歷史外，現在還能透過嗅覺做到。

這個資料庫不只限於歐洲城市歷代的氣味資料，還會有記錄當時與氣味有關的歷史人物所說過的話或寫過的事，例如花農、排水道工人、染匠、工匠和清掃工人等等。

別以為走在數百年前的歐洲城市街道會如同現在一樣。你可能有機會在博物館裡嗅到討厭的水渠氣味，但也有可能會嗅到很多花香味。

其實，香味和臭味在不同時代會有不同的定義。例如，在肥皂發明及普及至低下階層前，體味是廣為人所接受的。但當家家戶戶都使用肥皂後，體味就被人所厭惡。又例如，肥料的氣味本來是代表鄉郊情懷，也代表著農產物，是被人所尊敬的氣味。但隨著城市化發展，這種氣味也就給人所遺棄和厭惡了。

有了這些資料，史學家就能關聯到歷史事件如何影響世人對氣味的喜好厭惡。其中一個例子是，在黑死病時期，有種花香隨處都可以聞到，廣受人所喜愛，就是因為當時的人認為這種花的香氣能夠殺死黑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