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之遊】哈布斯堡家族的長眠之地

哈布斯堡家族的地下墓室

記得多年前，因為想了解更多關於哈布斯堡家族歷史的關係，我走了一趟奧地利，這次也是我第一次踏足這個國家。

說來親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時，不熟該國歷史的人可能會覺得有種不協調感，一個歐洲內陸小國，竟有個如此大國氣派的首都城市。奧地利一戰前在歐洲是個超級大國，統治該國的哈布斯堡王朝極度顯赫，不只擁有悠久歷史，還能在歐洲多國王室史中找到他們的痕跡。

在維也納，有很多很漂亮的歷史建築是旅遊必選的，例如昔日皇宮霍夫堡宮、唯美的夏宮美泉宮和美景宮、承載著維也納音樂之都的國家歌劇院和宏偉的天主教教堂聖史提芬主教堂等等，加上到處都是以過往皇室人物命名的地方和有著極高工藝水平的人物銅像，整個城市就好像想告訴你奧地利曾經偉大的歷史軌跡。

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國家歷史如何悠久，或哈布斯堡家族家族如何顯赫。

埃及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的陵墓，是通往永生的起點；鄂圖曼帝國蘇丹蘇萊曼大帝與他的皇后許蕾姆蘇丹一同葬在他親自下令修建的宏偉蘇萊曼尼耶清真寺，面向聖城麥加；中國歷朝歷代皇帝大興土木修建龐大陵墓，秦始皇陵、唐十八陵和明十三陵，絕不兒戲；印度建於莫臥兒時代那標誌性的泰姬陵，是當代藝術傑作。這些這些陵墓最大共通點，或是宏偉、或是華麗，彷彿要告訴世人，陵墓主人生前地位顯赫，死後都要告訴後人他們仍要得到尊重。

哈布斯堡家族的又是怎樣？這個家族十七世紀起的王室成員都葬在一起，他們的陵墓也不難找，位於維也納市中心。不過，如果幻想是個宏偉陵墓就可令人失望了，他們長眠的地方在嘉布遣會教堂（Capuchin Church），只是個外表普通的教堂，而且他們亦只是葬在教堂下的地下墓室。

遊客雖然絡繹不絕，地下墓室卻瀰漫著一片寂靜，走進去是一副又一副的深色墓棺，有些很簡潔，有些又很華麗。這些墓棺上刻著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例如瑪麗亞．特蕾莎（Maria Theresa）、法蘭茲．約瑟夫（Franz Joseph）、茜茜皇后（Sisi）等等。這些曾經在歷史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卻安靜地長眠在一個樸實無華的地下墓室，與我們傳統觀念上那些宏偉陵墓，實在是很強烈的對比。

或許這就是西方君主跟東方君主對自己身後事的分別。受到基督教影響，西方君主始終認為自己是上帝在世俗的代理統治者，任在世時如何地位顯赫，死後也跟其他人沒兩樣。他們大多低調地埋葬在教堂下的地下墓室，不像東方君王般大興土木建造陵墓。

圖一：嘉布遣會教堂
圖二：十七世紀起埋葬於此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
圖三：皇室墓穴
圖四：瑪麗亞．特蕾莎與法蘭茲一世合葬的墓棺
圖五：由左起，分別是茜茜皇后、法蘭茲約瑟夫皇帝和他們兒子魯道夫的墓棺